“這跟拍器好像挺好使的,也不知道出副本的時候能不能一起順走。”——這是顧眠心中的想法。
但他的神色落到別人眼里就被理解成另外一回事了。
這時候殺戮先生正坐在直播室里,他面前是一塊巨大的屏幕,屏幕上分割出一百個畫面來,這些畫面里儼然是被投放進禁區的一百個“下等人”。
雖然顧眠不太喜歡下等人這個稱呼,但人家硬要這么叫他他也沒辦法。
此時顧眠的畫面被放大滑到了中間,大概是因為他穿著白大褂的緣故,所以殺戮先生對他十分注意。
殺戮先生對著面前的攝影機笑了起來:“這位參與者還穿著白大褂呢,當然我知道下等人是沒資格當醫生的,估計這是哪個窮鄉僻壤的小診所里來的”
“可以看見這位參與者十分鎮定,似乎想向我們表示他并不害怕,但大家都知道我們的‘禁地’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之前也有不少參與者露出過這種表情來,不過后來……嘿嘿嘿”
“我們先來欣賞其他人倉皇逃竄的樣子吧,至于這位并不算醫生的醫生,等待會他不顧形象的逃亡時,我們再來欣賞”
“啊,另一邊好像已經有參與者遭遇危險了,我們來看一看……”
此時這直播室的畫面正在向全世界同步。
無數人正守在屏幕前觀察著禁地中每個人的一舉一動,時不時“哈哈”的笑上幾聲。
顧眠只知道自己正在上電視,不過他也沒法像主播一樣和其他人交流,便直接無視了一直在自己頭頂盤繞的跟拍器。
這跟拍器飛的挺高,即便顧眠想把它偷偷裝進兜里,也有心無力。
他看了眼周圍,周圍并沒有其他玩家,楚長歌和胖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自己的鋸子也不知道去哪了,這個綜藝節目當然不允許參與者直接帶著武器進來。
不過現在有沒有電鋸都無所謂了,現在他身處的環境應該能輕易地找到武器。
這里是一座廢棄的城市——最起碼顧眠看來是這樣的。
此時他正站在一條馬路中心,這馬路因為長期無人修護已經開始皸裂,有綠油油的草從馬路縫隙中間露出頭來。
馬路兩側整整齊齊的排著兩排二層別墅,但現在這些二層樓幾乎都要坍塌了。
窗戶框都歪歪扭扭的耷拉下來,在月光下顧眠勉強能看見里面的情況。
他沿著這排房子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