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大廈是由西山省煤炭廳在此覓地修建的,是一座三星級賓館,傍晚時分,一位年過三旬的中年男子焦急地等在大廈門口。
沒人知道這位叫杜立才的客人是西山省禁毒局一位外勤隊長,被派駐粵東省追蹤一例販毒案件已經三個月有余,那是一個跨省販毒案,又是西山省市場上從未出現過的新型毒品,省廳對這個行動組寄予了厚望。不過出師不利,數月寸功未建,放出去的線人一個月前被江邊撈船撈出尸體來了。案子停滯不前,省廳把那位專管解決疑難雜癥的許處長又拉回一線了。
這個案子快成死案了,唯一的一條線索被掐斷,他倒不指望能解決什么問題,只是大過年了,一隊人士氣極度低落地給撂在粵東,干是干不下去,回是沒臉回去,那怕領導帶來個臺階讓大家下也成。
煙抽了若干支,等那輛中巴停下時,杜立才快步迎了上去,和下車的許平秋握手,招呼著司機高遠去吃飯,高遠知道兩位領導要談事,避開先進樓里了,寒喧幾句,許平秋直道著:“你們現在什么打算。”
“沒出現新線索之前,這個案子我們沒法跟進。線人一滅口,全斷了。”杜立才懊喪地道著,要主動承擔線人被滅口這一責任了,這是位被省禁毒人員捕到的一個中間人,據他交待在粵東省有專門制作的向內地販售“神仙水”這一新型毒品的團伙,他曾親自到本地購買過,禁毒局以此作餌在粵東設局,沒釣出大魚,卻不料被約去談生意的線人一去不返。
所有的犯罪分子里,最兇狠的不是毒販、最狡詐的也不是毒販、反偵查力最高的也不是毒販,可要把幾個素質放一塊講,卻最數毒販的綜合犯罪能力和素質最高,禁毒局從刑事偵查單列出去之前,許平秋沒少和這伙打過交道,聽著案情介紹,他邊走邊沉吟著:“內部泄密,查過沒有。”
“查過,不可能,我們行動組五個人,直接接受局長指揮,根本沒人知道我們在哪兒。”杜立才道。
“粵東警方知道多少?”許平秋問。
“只有一位督察和我們單線聯系,頂多是提供監控和通訊上的方便,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底牌。”杜立才道。
“案子不在關鍵的夭折,那應該就是對方的警惕提高了。”許平秋道,像在自言自語:“對涉毒犯罪的打擊力度這些年不斷加大,自從12噸****案毒梟授首,之后的大團伙作案模式已經化整為零了,大形勢如此,恐怕咱們工作難度要更大。”
停了停,想了想,又突然問道:“被抓的販毒嫌疑人,有什么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