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克萊恩心里一緊，險些脫口反問。
雖然鄧恩、老尼爾經(jīng)常在他面前強調(diào)失控的危害和發(fā)生的概率，但這依然是他第一次遇見類似的事情，一時有些惶恐，有些茫然，有些害怕，有些悲傷，感覺非常復雜。
“每年處理的事件里，有四分之一是非凡者的失控……而這四分之一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們的隊友……”鄧恩曾經(jīng)的話語閃現(xiàn)于他的腦海，讓他的反應都仿佛變得遲緩。
倒是老尼爾，經(jīng)歷過太多的類似事件，當即開口問道：
“失控者在哪里？需要我們做什么？”
克萊恩聽得怔了一下，他還以為老尼爾這種油滑躲懶的“半退休人員”會找借口拒絕斯維因的請求，或者敲詐一大筆好處才嘗試幫忙，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就進入了參與的狀態(tài)，根本不在意值夜者和代罰者的區(qū)別。
看著表情嚴肅的老尼爾，克萊恩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無論值夜者，代罰者，還是機械之心的成員，目標都是阻止超凡力量傷害無辜者，維護廷根市的平安與穩(wěn)定，如果遇到危險而緊急的情況，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這時，斯維因異常簡短地回答道：
“做我的輔助！”
他沒解釋為什么失控，以及失控者在哪里，快步走向了出口。
這位前“代罰者”隊長明明只是一個沉迷于酗酒的老頭子，可克萊恩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不上對方的腳步，必須小跑起來，才能勉強保持不掉隊。
他側頭看了老尼爾一眼，只見這位身體出現(xiàn)衰老征兆的“窺秘人”也開始了奔跑。
三人沒有在意沿途守衛(wèi)的目光，一個披著陳舊的海軍軍官服，一個套著深色的古典長袍，一個穿著及膝的黑色薄風衣，蹬蹬蹬沖出了桌球室，沖出了惡龍酒吧。
那些喝著酒下著注加著油的顧客們本能將目光從抓老鼠的犬類身上移開，望了克萊恩等人幾眼。
“是斯維因老板？”
“他這么急著出去做什么？”
“有人賴賬逃債？”
……
低聲的議論里，有的酒客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籠子里，再次加油吶喊，發(fā)泄白天的壓抑，有的則比較警覺，隱約有點不安。
蹬蹬蹬！
克萊恩、老尼爾跟著斯維因跑到了道路對面，跑進了真正的碼頭區(qū)域。
“那艘船上。”斯維因放緩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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